我深入敌营,历经千辛万苦,凭借着过人的智谋与勇气,成功偷取了至关重要的情报。这份情报关乎战局的胜负,我深知其重要性,因此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带回。当我将情报交到史翎手中时,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。,,史翎凭借着这份情报,精心策划,巧妙布局,最终在战场上大放异彩,一战成神。他的英勇与智慧赢得了无数人的敬仰与赞誉,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英雄。,,就在我为他感到欣慰与骄傲之时,却传来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。史翎竟然迎娶了丞相的女儿为妻,这一决定让我措手不及,心中五味杂陈。我曾以为,我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与默契,但现实却如此残酷,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。,,尽管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,但我仍然祝福他能够幸福。毕竟,他曾是我心中的英雄,他的幸福便是我最大的心愿。
《敌营宠妃》
我深入敌营偷来情报,助史翎一战成神。
他却迎娶丞相女儿为妻。
十年付出,一句「这是你自愿的」打破我所有幻想。
我封心锁爱深入敌营成为宠妃。
一代战神却慌了神,从此再无胜仗。
1
史翎迎娶了丞相女儿,乐器歌舞吹打了整整三日。
边城人人皆知史翎娶了个娇滴滴的新娘子。
如珍珠般捧在手中,即便是要天上的月亮,都会摘下来给她。
人们都说,战神史翎独守边境城过了十年孤苦晦暗的日子,终于迎来了曙光。
可人们不知道。
史翎成亲当晚,是和我在一起的。
他醉醺醺躺在我的床上,拉着我的手说:
「阿兰,我只有娶了苏牧云,才能永掌权势,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,你要相信,我心里只有你。」
史翎进京汇报,遇上了丞相女儿苏牧云。
他告诉我,丞相求来一封旨意,苏牧云便进了帅府,他无法拒绝。
烛火下的史翎,眉清俊朗,熠熠生辉。
我不知怎得就信了他的话。
于是我答应他,再次深入敌营,去偷敌方驻军的布防图。
我轻功很好,一般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。
可这次我凌晨才回来。
他拿着布防图开怀大笑,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手臂点点滴落的鲜血。
也没有注意到,我急促凌乱的呼吸和苍白的脸色。
此时婢女来报,「夫人醒了,额头滚烫,好像发烧了。」
他瞬间面带紧张,收紧布防图,急忙向外走去。
走到门口时顿住了,转身对我随意道:
「阿兰,你辛苦了,回去休息吧。」
便转身向外走去,吩咐到:「给夫人请最好的大夫来。」
我望着史翎急促的脚步,心里闷闷的。
直至他最后一抹衣摆拐出院子,才支撑不住倒在椅子上。
夜肃担忧的看着我「阿兰,你的胳膊......」
夜肃,史翎身边的护卫。
他都能注意到我受伤了,史翎为什么看不见?
刚刚他脸上的紧张,是从不会对我出现的。
哪怕是七年前,我浑身是伤被人从战场抬回来时,也从没见过他如此关心。
反而是新娶的娘子让他牵肠挂肚,他对她的关心更胜一筹。
他的心里真的有我吗?
我回到房间,独自处理胳膊伤口。
记不清这是第几次,他抛下受伤的我。
最开始,我肩部被砍伤。
不想让他担心,我忍着。
后来他发现了,责怪我应该让他知道。
后来,我再受伤,他便很少过问了。
房门叩响,门外一片黄色灯影。
「阿兰,开门。」
我遮起受伤的衣袖,打开房门。
他眉目间带着担忧,递给我一盒罐子。
「我听夜肃说你受伤了,这是专门找大夫拿的药,你之前用过,不会留疤。」
我接过冰凉的罐子,不自觉在内心叹息。
原来他知道我用过创伤药,而且不止一次。
他关心的是我会不会留疤,他没关心我疼不疼,难不难受。
我低声应下,准备关门,被拦下。
史翎手撑在门侧,拉着我的胳膊:「阿兰,你没事吧?」
拉扯到伤口,我禁不住嘶一声。
他连忙放开,眉目间好像有那么一点关心。
「阿兰,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伤到这里。」
「这事很危险,以后不让你做了,你好好养着。」
随着衣衫和那抹灯光消失在廊角,我内心的灯光也暗淡了下来。
好像曾经的我们,没有这么疏离和陌生。
2
十年前,我刚及笄。
师傅说,晚上要带我去大酒楼吃合欢宴。
师傅说,我虽没了家人,可及笄礼还是要过的。
师傅说,过了及笄就是个大姑娘,可以成家立业了。
我拉着师傅衣袖撒娇,我不嫁人,我要一辈子陪着师傅。
说是师傅,但他就像我的父亲。
我刚出生便没了亲人,被师傅收养。
师傅说我有轻功的天赋,便教我飞檐走壁。
其实他只会轻功,其他武术一概不会。
我也没拆穿过。
自记事起,我就跟着师傅东奔西走,靠卖艺赚钱。
赚到钱了,就吃点好的。
赚不到钱,就睡大街。
有一天,师傅病了。
我跪求了好多人,只有史翎伸出援手。
他请大夫,花钱给师傅诊治,请我们吃饭,住明亮的房间。
虽然这只让师傅的生命延续了半个月,但他对我来说就是救命恩人。
所以当他问我愿不愿意,留在军营一展宏图时,我答应了。
但我不是为了什么宏大的理想,而是报恩。
我的理想,随着师傅的离去一起消散了。
那时,史翎还是军中一名小将领。
因为父亲失势,他便来到军营,希望建功立业重得圣恩。
我留在他身边,成了一名近身护卫。
他手把手带着,将我从三脚猫功夫带到如今的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
他亲入铸剑坊,为我做出狭长锋利轻巧的三棱剑。
他说这三棱剑,哪一面,都锋利,怎么削,都有劲。
那年冬天,大雪纷飞。
边城被敌人隔断了出路,敌军在暗,派出去的侦察队一个都没回来。
货物运不进来,全城百姓只得等死饿死。
那时,史翎是负责侦察的前锋部队的小将,看他整日发愁,我决计帮他。
我利用自己上好的轻功,趁深夜潜入敌营偷来了布防图。
后来,敌军被破,史翎立了一等功。
荣升为从六品,担任玄铁军司副使。
因逃离时腿部中箭,史翎日夜不眠的照顾我整整三日。
他说:「阿兰,你是这辈子对我最重要的女人。」
「等边城打了胜仗,我一定会十里红妆、凤冠霞帔迎你入门。」
从那以后,我无比期待他能打胜仗。
所以我无数次替他外出打探敌情,无数次被追杀,满身伤痕的倒在院子里。
即便没有身份没有职位,即便这样的付出,无人知晓。
我也无数次甘之如饴。
他从一开始的极度紧张到后来的敷衍,到现在的不耐烦不在意。
他如今担任一军统帅,娶到了丞相女儿,他过的无比得意。
他曾经说的那些承诺,估计再也不会实现了。
十年,我得到了满身疤痕和消耗殆尽、只剩失望的心。
现在,我该离开了。
十年报恩,恩情已断。
3
我收拾了包袱,金银丝软,把房间的珍贵摆件全换成了钱。
这都是史翎赏给我的,不拿白不拿。
当我拿着包袱即将出门的时候,犹豫了。
因为我不知道去哪里。
儿时,师傅带我四处流浪,现在真到自己了,却没有流浪的勇气。
只想找个院子,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罢了。
史翎书房,定能找到地图。
我刚进书房的门,身后就传来一阵骚动。
「有刺客!」
一声尖呼之后,透过窗子看向院外,黑压压站了一堆士兵。
速度之快,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。
丞相女儿苏牧云翩翩来迟。
清早的时辰,往常她还没起床,如今满头珠翠,脂粉红唇,显然是早就等着的。
只见她徐徐开口:「司兰,竟然是你?」
我不禁笑了:「挺会装啊,你不是早知道是我吗?」
她脸上装出的诧异,却阻碍不了眸中淬了毒的痛恨。
新婚夜,史翎缺席,她就此恨上了我,所以使了无数种手段想要弄死我。
她仗着丞相女儿的身份没少为难我。
让我冬天下河洗恭桶,为难我吃她婢女的剩饭。
上次胳膊中箭,就是她告的密,不然我也不会中埋伏。
本来我不想计较,觉得就这样陪在史翎身边,不追求名分,做一个他的属下也挺好的。
可他对我们不同的态度,让我有点醒悟了。
所以当发现苏牧云连续几天派人跟踪我时,我毫不犹豫进了书房。
史翎的书房平时有小斯看守,是不准外人进入的。
她命令道:「有刺客潜入史帅书房偷取情报,还不快拿下?」
院中护卫面面相觑,却不动手。
我们是相处了十年的战友,亦是朋友,他们知道我并非刺客。
但此时,碍于苏牧云的命令,犹豫着不知怎么办。
她满脸怒色的瞪着护卫,脸上气鼓鼓的像只发脾气的小猫咪。
我出声解释:「我不是刺客。」
「那你手中的包里放的什么?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检查检查为好,不然丢失了情报,各位可是要受军法的。」
她上前抢包,我一个闪身,轻轻一推,她便向后摔去,重重倒在台阶上。
她怒色呵斥,「司兰!你竟敢谋杀我?是想死吗?」
她发髻松散开,衣裙沾上了地上的污水,黑乎乎的像一片山水画。
我看着她笑,原来她发怒的时候,真丑啊!
她发疯好久,身后终于有护卫上前,把我围起来,却始终不动手。
我把包裹紧紧护在身后:「这是我的私人物品,你们无权干涉。」
「你们愣着干什么,她包里放的我军情报,快把她拿下乱棍打死!」
有人发声了:「夫人,还是把史帅请来评判吧,阿兰姑娘在史帅身边十年,绝不会背叛的。」
「对啊,阿兰姑娘绝不会背叛。」
苏牧云不甘但又无证据服众,恰好夜肃赶来,请众人去前堂。
前堂大厅,史翎和苏牧云上坐。
苏牧云委屈:「阿翎,刚才他把我退下台阶,想谋杀我,你看我的手都受伤了。」
史翎关切的目光看向她的手,郎才女貌,挺般配的。
不像我,只能俯首称臣、为奴为婢。
史翎目光如炬的盯着我:「阿兰,牧云是我妻子,是帅府的当家主母,你怎可以下犯上?」
苏牧云委屈巴巴的靠在史翎身上。
我顿时眼眶红了,也委屈巴巴的回答:「阿翎,你不相信我?她抢我的包裹,我只是躲了一下。」
装柔弱呗,谁不会啊。
看到我这样神态,苏牧云脸色霎时不好看了。
咄咄逼人道:「她就是故意推我的,她包里肯定有书房偷来的重要情报,不然为何不让人看!」
史翎神色柔和起来:「我并非不信你,可你为何会出现在我书房,还有,你包里放的什么?」
我装作伤心,低头抽泣:「师傅的祭日快到了,我想去德福寺吃斋祈福,想和你告别,谁知你不在书房。」
史翎神色微变,倒也相信了这个说法。
苏牧云反驳:「她说谎,她肯定是拿了什么东西偷偷带走。」
「小翠发现她变卖了金银,换了银票,还收拾了衣物,肯定是要逃跑。」
「我没有!」
苏牧云撒娇的看着史翎,史翎脸上露着为难。
「阿兰,不然把你的包打开看看,若什么都没有,便可还你清白了。」
我略带诧异的看向他:「你的意思是要搜我的包?」
他安慰:「只是看一下而已。」
愤怒让我不禁笑出了声:「这么说来,你还是不相信我?」
「即便是搜了包,能还我清白,那我对你的信任呢?你能还给我吗?」
我捂着胸口,如千万只蚂蚁滚过,钻心的疼。
苏牧云:「矫情。」
「我不管,她包里就是有东西,你要是不搜,我告诉爹爹。」
丞相有五个儿子,却只有这一个女儿,金疙瘩似地宝贝着,要是像丞相告状,史翎免不了要受斥责。
我直直的望着史翎,眼中含泪:
「阿翎,你确定要看吗?」
他一言不发,眸中带着愧意,良久道:「阿兰,只是一个包袱而已。」
我伸手擦泪,恰好露出了胳膊上的伤痕。
「好,给你们看。」
4
我把包放在地上,一件一件拿出里面的东西。
一个已经褪色的荷包,「这是十年前,你救我师傅那日,递给我的钱袋,救命的恩情,阿兰没齿难忘,所以珍藏至今。」
一截已经生锈的断箭头,「这是八年前,我第一次入敌营受伤,,你衣不解带照顾我整整三日。」
一个碎掉的玉坠,「这是五年前,渡江之战,你为我挡箭时,被击碎的玉坠,如果没有这枚玉坠,你已经不在了。」
......
苏牧云的脸色难看的至极,怒喝:「够了。」
史翎神色动容,眼眶微红,或许是想起了我们曾一起奋斗过的日日夜夜。
苏牧云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史翎的神情,阴沉小声道:「好了,你下去吧。」
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,紧皱双眉,眼眶含泪,做出了我能做到看起来悲痛欲绝的极限。
「阿翎,我在你身边十年,为你探敌情、上战场数次,我甘愿做你身边无职位的无名小卒,你却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质疑我?」
「曾经受过的伤再多,也不及被你伤害的心。」
史翎呆呆的望着我,张了张嘴,最终只说一句:「阿兰,是我错了。」
苏牧云气鼓鼓的看着我。
我收起包裹,转身向外走去。
我知道,苏牧云从七天前,我卖掉第一个花瓶开始,就派人监视我。
今天这一出戏,包括包裹里的东西,我都是故意的。
谁出门带破荷包和碎玉坠啊,怕不是脑子有病吧。
但今天这件事,会在苏牧云心里留下一个刺。
当她听到我们的过往,听到我和史翎曾经的过往和对我的深情,若她真的爱自己的丈夫,那她对我的愤恨才会更深。
这么多年的付出,是他绝情抛弃我,是他为了权势迎娶苏牧云,如此薄情寡义的男子,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。
可男子嘛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他现在肯定以为自己多么有本事,让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。
尤其是那些我宁愿做无名小卒,也要在他身边的话,一定让他以为我爱惨了他。
日后,当我离开,他的后悔也会更甚。
5
听说苏牧云大闹一场,要史翎把我赶出边城。
可史翎怎么舍得,我那么爱慕他,他怎会忍心再也见不到我。
尤其是娶了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夫人,还有一个丞相岳丈和五个大舅哥时时盯着自己的行为是否检点。
他心里的那点虚荣和得意,只能从我身上找到。
苏牧云越闹越发脾气,史翎的不耐烦会更多,对我的爱意和在乎就越浓厚。
可苏牧云这样的大小姐,向来是招招手,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,这样的道理,她怎么会懂。
史翎来找我的时间越来越多了。
他会像以前,给我买来戏本子解闷,逗我开心。
还让人悄悄买来治疤痕的药,还买了一些衣服首饰。
好像突然间意识到,我也是个女孩子,我也需要漂亮衣服,而不是灰头土脸。
「阿兰,最近流寇作乱,外面不太平,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人离开,等我忙完这阵子,我就亲自送去你德福寺。」
「毕竟,作为晚辈,我也给师傅上个香吧。」
看着他情真意切的表情,我有点恍惚,好像看到了曾经没有苏牧云时候的他。
那时候的他还是在乎我,关心我的。
和脸色粗糙、行为粗鲁的我不一样,苏牧云是京城来的贵族小姐。
皮肤白嫩,唇红齿白,一双滴溜溜的圆眼睛,看起来惹人怜爱。
他或许曾惊艳于苏牧云的美貌和贵族气质。
但我们十年的情分,他不可能短时间忘干净,也不会短时间如此绝情。
当然,在整个帅府中,我的轻功无人能及。
也不排除他为了继续利用我,才对我这般好。
可不管他是为了什么,他已经娶妻了,我和他之间,再也无可能。
我无法容忍自己爱的男人,心里有另外一个人,想必苏牧云也做不到。
不如好聚好散,像小时候师傅带我一样,浪迹天涯。
可偶然间听到的话,改变了我的想法。